第(3/3)页 王锦说“刚才”,也就是说… “嗯,过时不候了。” “啊!!杀了我吧!!”红桃想要撒泼打滚,可惜实在没了力气。 她转身平躺,视线中只剩下蓝色的天空,金色的眼光,还有不远处的,静静看着她的少年。 “…还是别杀我了,就这样也行。”红桃突然改了想法。 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寒暄结束,王锦开始聊正事。 “凌晨四点,萨尔放出消息之后。”红桃的眼皮开始打架,只是面前的景象让她不忍沉睡。 “天刚亮我就上了小镇,向那什么神献祭了两条腿,结果腿还在…我觉得太重,就切断了。” “窥探真相之后我到了墓园,第一想法就是找到制高点,然后一路爬到了这里。” “…你爬了七个小时?” “六个半。”红桃得意地伸手比划着,“我爬得可快了。” “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?”王锦敲了敲她的脑门。 “也是才能的一种嘛。”红桃不服气,她翻了个身,看着王锦,“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?” 王锦仰头想了想,“在被追捕。” “那群执法者在抓孩子做实验体,我想着直接去地窖,可惜出了点问题。” “为了掩盖真实目的,我把那里的钱都顺走了。” “哈…”红桃低声笑着。 “笑什么?”王锦歪了歪头。 “笑你总是这么贪心,以及,你也有失手的时候。”红桃眨着眼睛,“也幸亏失手了,否则时间也来不及。” “倒也是。”王锦点点头。 按照增援赶来的速度,就算自己真找到地窖,毁了实验室,也不可能安然离开。 “现在有我帮忙拖延时间了,有机会再去试试吧。”红桃的声音越来越小,她似乎随时都会睡着。 “急不得,要等他们松懈下来。”王锦应和着。 “嗯…”红桃闭着眼睛点头。 “塔莉垭,她怎么跑这来了。”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金发姑娘,王锦揉起太阳穴。 “不知道,但她用的应该是另一种方法,然后…会成为敌人。”红桃小声嘟囔。 “我把她绑起来。”王锦努力站起身,从角落的工具箱里翻出绳索,单手打起绳结。 “…”红桃没再回应,似乎是睡着了。 做好一切后,王锦活动了一下肩膀,看着地上的红桃。 良久,他叹了口气,脱掉已经破烂的皮大衣给她盖上。 “别哪天真死了,缺了这么好的狙击手…会很麻烦的。”王锦轻声说着,红桃没应答。 “工资不扣了。” “好…咳。”女人红着脸翻了个身,假装在说梦话。 —— “嘶…不是…你他妈谁啊?” 孔雀揉着被撞疼的脑袋,气势汹汹地询问。 桌子底下的空间太过狭小,塞下两个人只会让彼此都不舒服。 男人身上的酒气和血腥味冲进鼻腔,孔雀皱起眉头。 “变态?老娘很有力气的,你想动手就试试。” “…不是,你哭什么啊?我还没动手呢,一个大男人…” 看着突然满脸泪水的男人,孔雀突然手足无措起来。 “你没事吧?”她犹豫一阵,试探着询问。 “没,没什么。”男人终于开了口,他的声音沙哑,眼神浑浊,眸中却满是感慨。 “啥跟啥啊都。”孔雀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皱起,“你叫什么?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家。” “又是个喝糊涂的酒鬼,真是…” “威尔康·弗朗基。”男人用颤抖的声音回应着,“这是我的名字,我是个海盗。” —— 女孩站在腐败的房门前。 阳光照在房檐上,阴影落下来,刚好把她遮住。 她手上没有酒,也没有酒瓶。 卡特琳娜会很多东西,她知道用多大力气能把人打晕,也知道怎么包扎伤口才能止血。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酒馆老板赊给自己两瓶酒。 父亲是出了名的废人,他已经欠下很多钱了。 家里没有任何还能被卖掉的东西,就连母亲留给自己的裙子都在昨天变成了酒。 “我回来了。”卡特琳娜推开房门。 她已经做好准备,迎面而来的可能是酒瓶,可能是拳头,还有可能是口水。 但这次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 卡特琳娜愣住了,她仔细打量着四周,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间房子一样。 常年紧闭的窗帘被拉开,阳光照进卧室,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。 地上的垃圾被推到一边,显得干净整洁。 屋子里站着人影,传来说话声,似乎在笑。 几次扫视过后,卡特琳娜确认了这是自己家,发出笑声的是父亲。 心跳微微加快,小小的希冀像是种子般,从早已经尘封的土地中挣扎着萌发。 有多久了?多久没这样过了? 自从母亲过世后,家里就没有任何客人过来,也没有任何一点阳光。 这样的生活过了很久很久,而现在,事情似乎有了转机。 爸爸振作起来了? 他在跟人谈事情,谈到了报酬,是终于要找工作了吗? 太好了…太好了。 卡特琳娜迈开步子,她的脚步轻而快,像是真正的,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。 “爸…” 她穿过走廊,进入前厅,准备向客人问好。 “嘿,可回来了。”男人扯起嘴角,一把扯过自己的女儿,看向身穿长袍的消瘦主教。 “就是她,您看满意吗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