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2章:卑劣的胆怯之人(超大杯)-《怪谈收容中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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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呼…呼…阁下…”

    大管轮喘着粗气靠近,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着。

    他的体型本就不太适合高速移动,再加上背着那沉重的炼金设备,比萨尔和塔莉垭慢了不止一点。

    等他到了现场,莲正独自一人吸引着苦修者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而王锦似乎对萨尔交代着计划,同时拍打着他的肩膀,给出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“能做到吗?做不到也不用勉强,我们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先生。”萨尔握紧手里的打火机,认真点头。

    “吸引一只老鼠,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是老鼠,他…算了,你理解成老鼠也没问题,知道那东西很危险就行。”

    王锦思考几秒,又拿出守门人的秘钥递给萨尔。

    “这是最后的活命机会,用之前瞄准好落点。”

    “老师…这是很珍贵的物品吧?”萨尔深吸一口气,眼中多了些感动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不会辜负您的期待。”

    他向后退了两步,深吸一口气,放声大喊。

    “烈光啊!照耀我吧!”

    阳光再次膨胀开来,萨尔瞄准王锦指出来的位置,撒腿狂奔。

    王锦揉了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这里的怪物遵循着领地意识,不会主动越界。

    王锦在发现这一点以后就考虑过,若是彻底将它们的领地毁掉会发生什么。

    莲这边的情况给了他答案。

    教堂在刚才的打斗中倒塌,苦修者没了立足之地,于是追逐着莲,开始了漫长的复仇。

    直到一方死去才会停止。

    可惜,苦修者生命力旺盛,肉搏能力强到恐怖。

    击杀几乎是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想暂时让莲脱身,只有驱虎吞狼这一种办法。

    王锦想到了白鼠。

    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集市,可这家伙偏偏又能追着犹大冲出几条街,直到花园门前才勉强停下。

    大概…他也是没了领地的异类?

    总之,把白鼠引过来和苦修者打一架,莲也能趁机脱身。

    不过在此之前,他得为自己的过错负责。

    “喂!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偷走我的劳动成果吧?”莲跟苦修者周旋着,还不忘转头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“朋友间的事,怎么能叫偷呢。”王锦笑得很有礼貌,“这叫分享。”

    “你丫的!怎么不过来跟我分享一下这个?”

    莲转头吼着,又因为分心被苦修者抽了两连枷。

    “嘶…痛死我了…”

    莲捂着脑袋恶狠狠盯着王锦,恨不得马上扑过去。

    “神使,我来帮你。”大管轮很有眼色地靠过去,挡住了莲刀子般的视线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哗啦。

    伸手拨开碎砖与朽木,灰尘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王锦向后看了看,伸出猩红之握,迅速清理出了大片区域。

    教堂并没有完全坍塌。

    内部结构不止有横梁,还有那些由冷冽者构成的腕足。

    它们按照莲的吩咐,毁掉教堂的同时又恰到好处地保证了完整性。

    王锦打量着四周的装饰。

    没有冷冽者那种璀璨华丽的感觉,也没有幽海教会的粗犷随性。

    这座教堂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是…空旷,高大。

    跟世上有名的基督教或是伊斯兰教教堂比起来,或许也差不了太多。

    而那些古怪的装饰与壁画说明着,这是王锦从未见过的宗教。

    教堂内部整体被分为三部分,每部分至少有上百个座位。

    座位正前方则是供神父讲道的高台,高台后方有三张巨大的旗帜从房梁垂落。

    第一张整体呈紫绿色,上面绘制着血红的甲虫,甲虫周围则是藤蔓般的花纹。

    第二张从整体分为金银两种颜色,旗帜正中则是四肢与头颅全部脱离身体的人形…跟王锦手背上那个印记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第三张旗帜只剩下残缺的一点,不过能看到火红色的残存布料,以及边缘烧焦的痕迹。

    正中间的高台上摆放着雕像,那似乎是个三位一体的标志。

    “一种宗教同时信仰着三个神…三个…”王锦摸着下巴,小声嘀咕。

    目光继续转动。

    角落中能看到被零散几个冻结起来的黑衣信徒,显然是莲的手笔。

    他们并没有在服装或是其他地方做出区分,看来教派内部并不存在分裂斗争。

    “老师,再往里有个地窖。”塔莉垭指了指远处。

    王锦微微点头,站在原地思索几秒,随即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塔莉垭。”他转过头,看向来回踱步的金发姑娘。

    “老师?”塔莉垭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她发现王锦正对着自己伸出手,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掌掌心向上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
    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,塔莉垭凑了过去,把下巴放在王锦手上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算了,这样也行。”王锦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接触压制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发生,

    只是塔莉垭的脸迅速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很好…”王锦点点头,收回手掌,示意她跟紧自己。

    “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吗?关于你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…老师?”塔莉垭愣了愣,原本那几分娇羞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她有些不敢置信,却又突然像“该来的终究会来”那样,重重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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